张恒一时间,忍不住对崔鸿建刮目相看起来。
崔鸿建虽然是个普通人,但是这种洒脱,在很多修道之人身上都见不到。
换位思考。
张恒处在崔鸿建这个位置,他不会负债买马,相赠友人。
最多,将这几日赚到的银子拿出一部分,补贴在家用里面,全拿出来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为此负债。
“妙,妙!”
张恒越看崔鸿建越顺眼,点头道:“你是个妙人,我走南闯北,阅人无数,还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崔鸿建有些发蒙:“我们之前不是朋友吗?”
张恒笑而不语。
身入红尘,心不入。
张恒曾经说过,他在骨子里是个商人。
商人是什么人,凡事都可以商量的人。
今天你打我一枪,没把我打死,明天咱们有机会,还能一块喝酒,只要这顿酒喝的有价值。
所以像他这样的人,通常是很难有朋友的。
他做事习惯带着目的,带着图谋,不是他图谋别人,就是别人在图谋他。
崔鸿建不一样。
他没有目的,也没有图谋,此为君子之交。
“这匹白马我很喜欢,我收下了。”
张恒没有拒绝崔鸿建的礼物。
随后,他让客栈的方掌柜准备了一桌上好席面,送到院落中与崔书生饮宴。
饮的兴起。
张恒少有的拔出宝剑,在院落中舞了起来,歌曰:“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上...”
“好!”
一曲过后,崔鸿建起身鼓掌。
双手拍得通红,尚不尽兴,举杯歌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张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