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散落在地的铜钱。
秋生和文才拿人手短,对张恒的态度更热情了。
他两个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被九叔标榜为茅山下一代杰出弟子的人,身上的一根腿毛都比他们腰粗,不服是不行的。
“没想到九叔这边弄得挺不错的,灵婴房,停尸房,法事房,阴魂堂,祖师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张恒在秋生二人的陪伴下,在义庄内转了转:“还弄了荷花池,九叔身价不菲啊。”
“那是肯定的,我们师父多黑。”
秋生说完这话,又左右看了看有没有人,低语道:“你不知道,给有钱人做法事,我师父一口价就要五十大洋,要是驱邪和捉鬼就更多了,一百两百不算多,三百五百也是有,没钱,能弄得这么气派?”
“是啊是啊。”
文才也在一旁帮腔道:“最可气的是,师父他从不给我们分钱,我们跟他要钱,比跟石头要钱还难,那么多钱,真不知道他一个人怎么吞的下。”
“其实我们算好的了。”
秋生又道:“四目师叔,比我们师父还有钱,我听师傅说,四目师叔有一箱金子,打棺材都够了,结果呢,四目师叔的徒弟家乐,一件衣服穿三年都没得换,好惨的,也不知道攒那么多钱干嘛。”
一句句听下去。
张恒摆了摆手:“你们不要乱想,你们师父也好,我师父也罢,甚至就是四目师叔,他们赚到的钱可不是自己一个人花,而是要分成五份。”
“五份,这么多人分啊?”
“是啊,哪来的这么多人?”
秋生二人无比惊异。
张恒示意二人稍安勿躁,解释道:“这第一份,是要上缴宗门的,茅山培养了大家,弟子学成之后下山,自然要拿出一部分收入供养宗门,不然祖师大殿拿什么去修,长明灯用什么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