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去了。
“十六了,订亲了没有?”沈薇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订了,是张秀才好友家的儿子,那家姓尚,尚父也是个秀才,算是门当户对。两家住一条街上,张媛娘和那后生自小青梅竹马长大,去年订得婚事,成亲的日子就在下个月初六,也不过还有十天左右的样子。”小迪把情况打探地可清楚了。
“真是作孽,这不是毁了两家人吗?姓秦的就该天打雷劈。”沈薇眼底满是厌恶,后悔上次没有废了他,“对了,那姑娘不是下个月就成亲了吗?怎么没在家备嫁?咋还出来呢?”订了亲的姑娘不是该在家里绣嫁妆吗?
小迪道:“小门小户的人家没那么多的讲究,也是巧了,那姑娘去绣坊买绣线,回来的路上被秦牧然撞上了,秦牧然就是个色胆包天的,瞧见人家姑娘长得好看,就上前调戏了几句。那姑娘是个性烈的,怒斥了他几句,秦牧然瞧惯了低眉顺眼的,咋一见这性子烈的,觉得新鲜,顿时动了心思,便把人给抢了。还是张家直到日落也没见闺女回家,出去找,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不见闺女的踪影,都差点报官了。最后还是那路边摆摊的小贩瞧见了秦相府公子抢人告诉他家的,张母当场就晕倒了。”
当时小迪一接到下头人传回的消息就赶了过去,就隐在人群中看呢,那场面可惨了。张母被救醒后就哭着要女儿,围观的人也都三三两两地议论着,无不替张媛娘,替张尚两家可惜,感叹着多好的闺女呀,就这般被毁了;多般配的小儿女啊,生生地被拆散了。
张媛娘那未婚夫叫尚志,当下就红着眼睛拎刀要去秦相府拼命,被家人死活拦了下来。那个文质彬彬书生模样的少年恼得直捶地,手上血肉模糊,抱着头蹲在地上直揪自己的头发,那情景真是让闻者伤心,观者落泪啊!
“那是谁给他们出的主意让去大理寺告状的?”沈薇突然问道。一般的老百姓要告状都去京兆府,张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