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上,凋零的玫瑰花枝干在严冬下,一触即碎。
他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白气,按照记忆开始搜寻,没过多久,他就在山坡上找到了一块倒塌的锈蚀金属围栏,围栏内隐约可见两块墓碑。
墓碑上面长满了枯黄的苔藓,他清理了这一带的枝条和苔藓,露出下面法蒂尔和阿格莱亚模糊不清的名字。
这还是五十年来第一次,他能如此坦诚的面对过去。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的人生早已圆满,那个老头给自己留下了巨额财富,足够自己在世间上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可讽刺的是,唯独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他却永远都无法真正得到。
他从诞生在这个世界,一直到现在,一直是孓然一身。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和自己深爱的人一起坐在海边,看着夕阳从海边落下,露出漫天的星斗,去听着海浪的声音,不再有多余的言语。但内心清楚告诉自己再也不孤单了。
可是不行。
一定不行。
就是不行。
偏偏不行。
绝对不行。
他头顶那位神灵乖张疯狂的就像一个稚童,宁愿看他死个六千次,甚至六万次,六亿次,六兆次,也不愿让他得偿所愿。
他摸了摸墓碑,然后坐了下来,靠着这两人的墓碑开始思考,思考起过去,思考起未来,思考起了自己人生的意义,思考为何人生如此艰难。
愈思考他就愈发觉得自己渺小,愈思考他便愈发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毫无意义。
可越是如此,他却越是心有不甘,越是想要做点什么。
“小怪物。”他低声轻语。
话音刚落,婆娑树影中,远在百米之外朗诵悼词的牧师突然停止了讲话,人群齐刷刷的安静了下来,女人不再哭泣,男人不再挖土。人群齐刷刷的向两边散开。
为首的牧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