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戴着墨镜,挎着名牌包包,一脸傲慢看着四周的陌生女人,珠光宝气的脸上就差写着四个大字,我是名模。
这种画面在后世的伦敦倒也见怪不怪。战争结束,经济高速发展,有钱人遍地都是,就像在二十一世纪的上海或北京,看到这种画面,大概也就在心里咒骂一句,该死的家伙,或是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一类的话之后,随后不甘心的转身离开,责怪老天没给自己投个好胎。
霍法耷拉着脑袋,没有在乎一辆跑车或者一个模特,他什么也不在乎,因为他就要死了。
可那辆跑车却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停在他面前噗噗的放着屁。
跑车的主人侧过身子,对车门外坐在消防栓的灰发少年喊道:“喂,你进不进来?”
手臂突然刺痛,霍法眉头一锁。
那开跑车的家伙见他没反应,于是按了一下喇叭,那辆黄色的兰博基尼迪亚布罗发出一声响亮的叫声。
霍法慢吞吞的抬起头,看到那敞开的鸥翼门里,一个戴着墨镜和棒球帽的老头正盯着自己呢,他穿着简单的白t和蓝牛仔,愉快的按着喇叭:“小伙子,别那么消极,进来坐坐。”
霍法看了眼身边,那辆兰博基尼又发出不爽的放屁声,噗噗。
老头无奈:“看谁呢,我和你说话呀。”
路人们纷纷驻足,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们怎么也不能把这个就差坐在井盖上乞讨,混身破破烂烂,一头灰色鸡窝,脸上全是乱七八糟灰尘的家伙和面前怔光瓦亮的豪车联系在一起。
那个汉堡店里擦桌子的女员工看见玻璃外的一幕,下巴都没掉地上去。不理解为什么那辆罕见豪车的主人要让一个流浪汉进去坐坐。
就连本来都走开好几步的高个模特,也诧异的拉下眼镜,涂着名贵口红的嘴巴变成了o型。
霍法还是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