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案工作的法蒂尔短促而讥讽的笑了一声,平静道:“你要是座了我这个位置,他们也会这么说你的。战时的领袖无非只有两种结果,被神化,被丑化,很不巧,我是后者,因为我和你一样,不屑和庸人解释。”
霍法放下文件,看着他银色的头发,想到他毕竟是阿格莱亚的父亲,心肠还是软了下来。
他推开了桌上堆积的文件,趴在桌前低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很危险,法蒂尔?”
法蒂尔手上写写画画,声音一点波动都没有:“阿德贝把他的计划和你说了?”
“没有,我偷听到的。”
“算他识相,没把政界外的人拖下水。”
霍法见他就像死人一样,从头到尾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不由得有些着急,他按住了法蒂尔批阅文件的手,不让他再写写画画:“告诉我,你究竟在忙些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帮你把克洛伊.勒梅送来英国?”
“和你无关,管好你自己就行。”法蒂尔淡淡的说道。
“你要回到一年半之前么?”霍法声音压低到了极限。
法蒂尔终于不再批阅文件了,他慢吞吞的抬起头,蓝色的眼睛看着霍法,里面首次出现了别样的光泽。
“你希望我回到一年半之前么?”
他搁下笔,靠在椅子上反问。
霍法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内心的撕扯和折磨这一刻几乎被放大到了极限,好像同时有两个灵魂在他体内撕扯哀嚎,让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好一会儿,他才点点头,无比艰难:“是,我希望。”
靠在椅子上的法蒂尔微笑起来,笑着笑着,他竟然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了霍法面前,一把将他的手握住:“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果然......”他激动的抓着霍法的手,如伯牙抓着钟子期,管仲抓着鲍叔牙:“你爱阿格莱亚,说明你还是和我是同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