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越发觉得这狗皇帝不仅不配做君主,甚至不配为人,不配活着。
“……不过是略犯了些旧疾而已,不妨事的。”乔必应咳了两声,唇色略有些苍白,这些年来他身上早已是旧疾无数,一日一夜的躲藏与颠簸之下难免有些撑不住。
这时,暗室的门被叩响,阿珠上前将门打开,自寿明手中接过盛放着茶水的朱漆托盘。
阿珠倒了两盏热茶。
许明意端过其中一盏,递到乔必应面前:“乔太医不妨先吃杯热茶吧。”
暂且不论其它,一个有着如此遭遇,实际年纪应比不得、但看起来却比她祖父还要苍老的老人,难免会叫人心生触动与不忍。
“多谢姑娘……”乔必应有些怔然地接过来,他不知道面前的姑娘是谁,但他并不曾想到过自己这个错事做尽之人,还会被人如此客气相待。
茶水温热,入口触齿是陌生又久违的沁香之气。
只是这口茶,便叫他捧着茶盏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他太久不曾像个人一样做过什么了。
“是姑娘救了乔某,还未请教姑娘贵姓……”乔必应捧着茶盏,抬起头看向坐在椅中的少女。
“倒不是我救的乔太医——”许明意道:“我姓许,镇国公是家中祖父。”
乔必应颇有些意外:“原来是许将军的孙女……”
既是许家人,且又是第一个来见他的,即便不是直接救他的人,也显然是知晓内情者,想来也一定知道他家中之事!
“许姑娘可知我家添儿与他母亲现下可好?”乔必应微红的眼睛里透着忐忑与急切。
“放心,乔先生与乔家太太一切皆好。”
见女孩子答得不假思索,乔必应道:“我是担心添儿他娘会不会是中了毒……就在昨夜,皇帝突然让人将我秘密带去养心殿……”
他此时既身在此处,一切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