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你决定的事情从不会轻易更改,我知道我今晚是注定说服不了你了……所以,我只能拉着你和我一起死,一起投胎了……”
其说话间,垂下了头去,再抬头时,手中却突然多了一只亮起的火折子——
“当心!”
吴恙大步上前,将许明意拦下。
处处都是火油,火折子落地,火光迅速在占云竹身边燃起,他吃力地爬坐起来,看向吴恙:“只可惜多了个碍眼的……但也无妨,堂堂定南王府的世孙送上门来给我陪葬,倒也不失为一桩体面事……”
火势蔓延得极快,密室内已被映照得亮如白昼,吴恙护着许明意快步来到密室的入口处,许明意试着想要摸索着机关所在,试了几处却都毫无反应。
“不必费力了,昭昭,你是打不开的……!”占云竹面上笑意浓极,仿佛十分畅快。
看了一眼于火光中大笑着的年轻男子,吴恙脸上并无丝毫慌乱之色。
如此不高明的手段,看来的确是疯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或者说,被困于这宅院之内,处处皆在监视之下,现实也不允许他做出更高明的陷阱了。
“别怕。”
他握住许明意一只手腕,低声道:“小七一直都在外面——”
他若连这一点都想不到,无丝毫准备,又怎么可能会带她进来冒险。
在此之前,他已同小七说定了,半盏茶后,若不见他出来,便立即带人进来察看。
算一算也差不多了。
火势蔓延攀高,占云竹脚下袍角已被燎着,整座密室中,只许明意和吴恙脚下这临近密室入口之处暂时未被殃及。
占云竹试图扑灭袍角的火苗——真当临近死亡之际,若说淡然坦然等死,并没几个人能够真正做到。
而相较于死,他此时更怕的显然是独死。
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