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这一点,笑着看向纪修,玩笑般道:“朕还没来得及问爱卿可愿放人呢,朕可不能做那夺人之美的事情。”
“陛下言重了。”纪修忙道:“能得陛下赏识,为朝廷出力,乃是有利社稷之举。相较之下,困于微臣一宅之内,倒是太过屈才了。”
庆明帝闻言爽朗地笑了两声,看向占云竹:“你这救命恩人都松口了,你还有什么顾虑不成?”
话音落,床上的年轻人掀离了身上锦被,拿未受伤的那只手臂撑在床沿边,支撑着下了床。
这般稍一动作,伤口作痛之下,额角片刻就沁满了冷汗。
纪婉悠看得心中揪紧,下意识地就想要上前去搀扶。
察觉到女儿的动作,纪修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臂。
对上父亲满含制止之意的眼神,纪婉悠唯有忍住心中冲动。
身上披着长衫的年轻人跪了下去,向庆明帝的方向重重叩首,郑重而声音微颤地道:“草民跪谢皇恩——”
庆明帝满意点头。
“快起来吧,尚且有伤在身,养好身子才能谈其它。”
占云竹应声“是”,却坚持着又向纪修行了一礼:“大人恩情,晚辈没齿难忘。”
纪修只是在心底冷笑。
没齿难忘?
他现在都想将对方的牙一颗颗敲掉!
在庆明帝的示意之下,两名太监上前将人扶起。
“草民现下已无大碍。”占云竹未有让内监扶着自己回榻上,而是道:“临福堂乃陛下居所,草民厚颜居于此处养伤,着实惶恐,还请陛下准草民回原本的住处歇养。”
闻得此言,纪修的眉头飞快地皱了皱。
这是怎么个意思?
竟还要回他院子里呆着?
将他利用了个彻彻底底,现下还要让他的人伺候着养伤?
纪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