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突如其来的家国重担落在了她的肩上?!
看着面前神情委屈无奈的少女,蔡锦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乱。
可……
这些朝堂之事,岂会有那么简单?
偏这许姑娘说得就跟真的似的,她险些都要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被忽悠住了。
“许姑娘别再同我说笑了。”她看着女孩子,直白地说道:“我没有这个能力,更没有这个胆量同许姑娘合作。”
听她这般讲,许明意却觉得谈成的希望又多了几分。
至少对方在她面前没有继续伪装了。
察觉到这一点,许明意的眼神里遂也多了一份坦诚:“这些时日我亦看得出来,蔡姑娘身为蔡先生之后,依自身的心性来看,必也是不屑于做此等事的——”
若不然,也不至于什么都还没做成,眼看竟还要被气得积郁成疾了……
“……”听得这一句,蔡锦握着衣袖的手指紧了紧。
她自然是不甘的。
她自幼跟着祖父读书,且读得并非《女诫》之流,而历来是将礼义廉耻智信放在头一位的。
如今却要她终日摆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与这样一群可怕的人做戏不提,还要去讨好一个十天半月都不起一回床的男人……有时想想,她当真宁可死了算了。
可她偏偏不能死——
“我听说,蔡姑娘的母亲和胞妹,也都还在永巷?”许明意问道。
蔡锦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是啊,母亲和妹妹都在等着我接她们出宫。”
只是母亲只当她此番是在为太后大寿修建万福楼而出力——
可实际上,所谓替万福楼作画有功、念蔡先生昔日才华德名,借太后大寿赦其后人,这些不过都只是明面上的说辞罢了。
这一切都是有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