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了,便等同是雪上加霜,如今彩儿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看出他的犹豫,许明意又说道:“这个方子,结合着药浴,曾是治愈过一位同裘姑娘患有相同病症的病人的——此乃我亲眼所见。”
那是在扬州。
有人找到了裘神医,据说是通过许多关系查明得知裘神医的女儿曾患过此病,故而特来求治——那人彼时已近是强弩之末,只想放手一搏求得最后一线生机,如此之下,裘神医于冒险中谨慎行药,最终医好了对方。
她还记得,将那人送走之后,裘神医好几日都没说话。
听她说亲眼见过这药方医好过别人,裘神医眼睛微动:“当真?”
许明意神色肯定地点头。
然而这种肯定并没能打动裘神医。
反而叫他意识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
“姑娘不曾细问彩儿的病情,甚至连脉象都不曾探上一下,又怎能如此确定彩儿的病情,同那人相差不多?”
即便同样是肺病,却也分许多种。
并不存在一张药方就能治尽的可能。
许明意轻咳一声,道:“既来此处,自然事先已从旁人口中大致了解过了裘姑娘的病情,其症状同我所知的那一例,着实十分吻合。”
而后,又提议道:“不然我现在替裘姑娘看看脉象?”
一时大意忘了走流程,现在补上还来得及吗吧?
裘神医听得胡子都抖了抖。
经了他提醒才说要把脉,这当真不会太敷衍吗?
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怎么叫人胆战心惊怎么来!
他这厢一颗心七上八下,却见自家闺女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去,放在桌边,语气愉悦地道:“那就有劳姑娘啦。”
虽说不是少年郎,但漂亮的妹妹又有谁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