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二哥手中那显然字迹密密麻麻的信纸。
父亲就说了这两句同他有关的吗?
况且——
“二哥,咱们还没下棋呢。”
吴恙看向他:“连父亲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了?”
突然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吴然险些傻眼:“可……”
可父亲也没说让他看到信之后就立即去做课业啊,他寻思着这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吧?
但对上自家二哥那双平静的眼睛,男孩子反驳的话也不敢说出口,只能道:“可我今日的课业已经做完了……”
吴恙微微皱眉,正色道:“你如今才学了多少东西?便开始替自己每日设限了?在吴家子孙这里,没有今日该做多少课业,端看你想学多少了——”
吴然面露苦色。
端看他想学多少?
这还用说吗?
——他当然是一点也不想学啊。
但这样讨打的回答断是不能说的。
可说到底,吴家又能出几个像二哥这样自幼刻苦样样出色的子孙啊。
但谁让二哥有说这话的底气呢。
身为家中榜样,二哥说什么都有理就是了。
“二哥,那另一封信是谁的啊?”吴然横竖不想走,磨磨蹭蹭地问起其它。
“我在京城的……一位好友。”
一旁的小厮阿圆有些疑惑。
是他的错觉吗?他方才竟觉得他家公子在说到“好友”二字时,语气似乎都不自觉温柔了许多?
“二哥在京中结交到朋友了?”吴然好奇地问。
且还是好友呢,二哥这么挑剔,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得了二哥的好友?
急着看信的吴恙再次皱眉。
这臭小子的话怎么这么多?非得逼他将人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