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从榻上薅起来,拿衣裳往他身上套。
可今日随着傅云笙说完那句话后,耳边却异常的安静,也没人掀他的被窝来拉扯他。
傅云笙直觉不对劲儿。
朦胧间似乎听到了“啪嗒啪嗒”地滴水声,他还琢磨这房子刚修完怎么又漏雨了,疑惑的睁开眼一瞧,好家伙,他刚过门的媳妇哭的好不可怜。
她一句话也不说,只默默流眼泪,看得傅云笙心都要碎了。
他赶紧将人搂进怀里哄:“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邵婉似是也觉得自己淌眼抹泪怪不好意思的,于是慌忙将眼泪擦干,什么都没说。
傅云笙一琢磨,暗道该不会是自己刚才嗷唠两嗓子把媳妇吓到了吧,那得解释啊。
“我方才那话不是冲你,我睡糊涂了,只当叫我的人是小厮呢,所以才没什么好气儿,你听话,别哭了也别生气。”
“……嗯。”
邵婉更意外了。
她不懂,即便他真的是在吼她又怎么样呢,他是王爷又是夫君,那就是天,她又哪里敢同他置气呢。
从小到大,她在国公府中看到的便都是女人伏低做小,事事以男子为尊,娘亲教给她说,女人天生就是要依附男人的,所以要乖,不能惹人不快。
可怎么傅云笙和她祖父、爹爹他们区别这么大呢?
抬手帮邵婉把眼泪擦干,傅云笙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搂着人就又倒了回去。
邵婉大惊:“诶!”
“时辰还早呢,再睡会儿。”
“可是……”
“怎么?才成亲就不听夫君的话啦?”
邵婉无措的眨眼:“……自然是听的。”
“嗯,那就乖乖躺好,再好好歇一歇。”说着,他先将手搁在她肩上轻轻揉着:“我听人说洞房后容易身子不适,你好好躺着,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