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敬不吭声,只默默跪在旁边。
傅云澈上前一步道:“父皇,依儿臣之见,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命人将那几十位解元扣押,他们当中必有提前得到考题之人。
只要他们肯说实话,想来也就不难揪出泄题之人。”
不得不说,傅云澈出的这还算是个正经主意。
景文帝下旨,命金吾卫即刻将所有解元扣押,直到有人交代出泄题一事的幕后主使。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买卖科考试题可是掉脑袋的罪,一旦承认这辈子便算完了。
相反,若是咬死了不开口,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毕竟法不责众。
“着都察院严查此事。”说着,景文帝的视线扫过下站的几位皇子,眸色愈深。
他琢磨着,这几个小王八蛋有没有人掺和进了这件事里。
宣王基本没可能。
他看起来比自己还气呢,若真是他,方才也没必要绞尽脑汁的出主意。
湘王应当也是不会的。
他闲云野鹤已久,对官场中事既无心思也无人脉。
而且算算时间,倘或他要泄漏考题,那应当就在他大婚前后,那会儿湘王妃还病着,他满心满眼都是媳妇应当忙不过来。
端王向来为人正派,怕就是拿刀架着他脖子也不会干出此等败坏朝纲之事。
至于成王……
想到那个素日不招他待见的儿子,景文帝朝他看去,却见他深深的低垂着头,畏首畏尾的样子半点没有身为王爷的气度。
景文帝在心下轻嗤,暗道借他个胆子他都不敢!
最后就是太子了。
从事发到现在,傅云墨都只是静静的站在那一言不发,却眼神坦荡,问心无愧的样子。
景文帝心说,一定不会是太子,毕竟他已经贵为太子了嘛,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