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的小师傅们每日上来帮他照看照看倒也不是不行,可到底麻烦了人家。
唉……这时他倒是有些盼着那偷草药的贼人来了。
被人偷走去用,也好过它们在此枯败凋谢。
那些已长成的草药傅云辞倒是不怎么担心,烦劳云隐寺的小师傅帮忙浇浇水就好,但有两垄草药是他前几日方才种下的,须得仔细照管。
那草药十分珍奇,他不舍得就此丢弃。
想了想,他最终决定将它们移栽到盆里,明日再命人来运回湘王府。
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两垄草药,只他自己一个人,他做事又精细的很,等他忙完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
这时若要再赶回城内根本来不及,不等他到城门便已落锁。
他惦记着符笑醒来没有,于是用信鸽往湘王府传了封信,让管家着人去平阳侯府走一趟。
放飞信鸽,他打水沐浴。
出浴后刚穿好衣裳,信鸽便飞了回来。
【已醒,但仍虚弱。】
傅云辞捏着纸条的指尖微微用力,浓黑的眉轻轻皱着。
他不知,信鸽带来的纸条中途被腊八掉了包。
湘王府的管家原本写的是:已醒,已无大碍。
符笑知道傅云辞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出于愧疚的心理才提出要娶她,而她既然不打算嫁,那么在面对湘王府来探望的人时自然会声称无事。
但他们都没想到,傅云墨会在中间横插一脚。
不对,是很多脚。
因为这位太子爷的坏主意并不仅仅只是掉包一张纸条那么简单。
晚些时候傅云辞准备上榻休息,视线不经意间扫过竹桌上的一盆花,他的眸光愈见温柔。
那是一盆昙花,有“月下美人”之称。
他今日特意赶回云隐寺,为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