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月去开船,安然去准备小菜,乔胜男去开酒,几个人兴高采烈分明要好好开一个party,张合欢哪有那个心情,哭丧着脸道:“可不可以先停下来,你们听我说。”
每个人都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张合欢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我快死了!”
每个人还在忙她们自己的,张合欢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不够大,大吼道:“我快死了!”
这下所有人同时停了下来,安然看了他一眼:“谁死了?”
“我!”
乔胜男道:“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也不怪她这样说,不管谁看张合欢也不像要死的样子。
张合欢道:“我不跟你们开玩笑,真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们抓紧过来,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们,如果再晚,我担心就来不及了。”
安然冲着船长室叫了一声:“七月,张合欢说他快死了。”
楚七月漫不经心道:“那就等他死了再说。”
话虽然这样说,可楚七月还是走了过来。
安然招呼他们坐下,乔胜男给每人送上一杯酒。
三双明澈的眼睛齐刷刷望着张合欢:“现在你可以说了。”
张合欢道:“我应该活不过今天了。”
三人彼此对望着,安然率先笑了起来,然后是楚七月,最后是乔胜男。
张合欢有种被侮辱的感觉:“拜托你们认真点好不好,我在跟你们交代遗言,你们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人在快死的时候感情会变得脆弱,连不要脸的张合欢也格外敏感起来。
乔胜男道:“骗人,我查过你今年所有的体检报告,你身体壮得跟一头牛似的。”
安然跟上补充了一句:“就是……”说完感觉有些口误,脸红到了耳根,旁边两人都看在眼里,她的这句感慨因何而发,她们也都明白,也都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