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单是来年的徭役赋税就没了着落。
不过官府的堵截并不能杜绝灾民逃难,大路不让走,他们就走小路,穿山林,这些灾民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茫然之中透着麻木,彷如一具具行尸走肉。
路上的灾民太多,长生身上的零散银钱很快分光了,他离开太平观时太平道人送了他两包马蹄金,但金锭拆分多有不便,他只能将金子交给把守路口的官兵,让他们转交地方官府,购买米粮施粥赈灾。
他并不担心这些官兵私吞金子,因为他每到一处都会表明身份,他得罪了不少文官清流,这些人最擅长的就是污蔑诋毁,而今他已经被文官描绘成了凶残好杀的酷吏,他交代的事情没人敢懈怠,他的金子也没人敢侵吞。
金子虽然不少,奈何灾民更多,长生深知这点金子对于这场严重的瘟疫饥荒不过是杯水车薪,为了稳定民心,便让官兵告知灾民,朝廷已经派自己下来视察灾民,接下来朝廷会尽快赈灾安民。
夏日炎热,午后路上少有行人,长生急于回返长安便策马疾行,就在其路过一处废弃的前朝驿站时,里面传来的哭喊声引起了他的注意,随即勒马减速,前往察看。
由于江南地方口音较重,长生听的便不很真切,只能听出对方在呼喊的同时夹杂着“不要”和“快跑”,起初他还以为是个女子受到了欺辱,不过待得循声赶去,这才发现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在哭,男孩在十四五岁之后才开始长出喉结并变声,在此之前声音缺乏男性的沉闷和厚重。
这少年衣不蔽体,身形消瘦,无疑是个逃难的灾民,此时他正紧紧的抱着一个中年男子的右腿,一边哭喊一边急切求饶。
那中年男子亦是衣衫褴褛,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不过此人虽然拿着棍子却并没有殴打那少年,只是高声呵斥,让他松手。
这处驿站废弃多年,房舍大多倒塌,仅剩下一个西厢,长生此时就站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