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秋与巴图鲁说话过后,巴图鲁拎着半口袋谷米跑了过来,放下口袋冲长生低声说道,“那两箱子大炮仗你别动哈,等我回来放。”
“好。”长生努力挤出一丝笑意。
目送巴图鲁和陈立秋升空东去,长生转头看向张墨,“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没有,”张墨正色摇头,“你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犹豫很正常。”
“我的决定对不对?”长生又问,他知道张墨现在是自己的女人,但是在他的潜意识里张墨始终是他的长辈。
张墨并未正面回答长生的问题,而是出言说道,“实则我可以自下风口起坛作法改变风向,但那么做我很可能不得全身而退,所以我不会那么做。”
虽然张墨没有正面回答,但所说的这番话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与长生做出的选择是一样的。
张墨又道,“庄子有言,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你的所作所为旨在济世救难,却并不在乎世人如何评价你,既不沽名钓誉,也不求名留青史,已经做到了圣人无名和神人无功,但你还没有做到至人无己,你悟性高绝,应该知道至人无己是什么意思。”
“无我。”长生说道。
“对,你还没有做到无我,所以你虽不在乎外在功名,却仍在乎内在感受,”张墨说道,“无我便是天人合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们是代天下棋的人,不是棋盘上的棋子,下棋时当冷眼俯视,而不是深陷其中,纠结困扰。你已经下的很好了,但是就算再厉害的棋手,也做不到下赢一盘棋,一个子都不丢。”
长生知道张墨这番话并不是在安慰自己,但心中还是做不到坦然,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但生而为人,谁能不顾及自己的感受。
见他愁容不减,张墨又道,“你知不知道同尘为什么会输?”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