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路上不时也能看到饥民,不过好在数量不是很多。
赈济灾民的粥场大多设在城外,赶路的途中能看到不少官家施粥的粥场,粥场一般一天施粥两次,一次二两,也就是一木勺儿。
长生从未感觉到自己的权力有多大,但是沿途所见的各处粥场的情况令他多有感触,这些州郡府县的赈灾银两都是他先前拟定数量并调拨发放的,他给哪处州郡拨的银两多一些,灾民饭碗里的粥饭就黏稠一些。
这么多人的生死就掌握在他一个人的手里,这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同样是济世救苦,行侠仗义的侠客也好,悬壶治病的神医也罢,亦或是苦口婆心导人向善的僧人,他们能做的事情与一品大员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真想做大事,行大善,还是要身居高位才行。
一个大夫忙碌半天可能救下了一个人,而身居高位的官员一个决定就可能救活成千上万的人,不过反过来亦是如此,大夫失手无非害死一个人,而高官若是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就可能害死一大批人。
大部分时间长生都与大头和余一跑在前面,捕快和马车跟在后面十里之外,遇到粥场时长生就会下马过去检视施粥的情况,负责施粥的差役也好,监督施粥的官员也好,对他都很是客气,并不呵斥驱赶。
倒不是这些官吏谦和友善,也不是他们事先得知了长生等人会自这里经过的消息,而是他们都是混迹官场的人,见多识广,能够根据长生身上从容的气度判断出他不是寻常人等。
但凡身居高位的人,举手投足之间一定会带着自信和从容,谦和有礼也好,平易近人也罢,亦或是清高自傲或故作高深,诸如此类都可以装出来,唯独自信和从容装不出来,不到那个位置和高度,哪怕装的再像,言行举止之中也透着刻意和别扭。
由于人数太多,晚上只能自驿站落脚,驿站就在粥铺旁边,外面灾民们吃的是稀粥,而驿站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