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席宴前却只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粗布衣衫,头乱糟糟,一圈络腮胡,正盘坐着一手抓着酒壶一手抓着半只烧鸡啃着。
这样子就如同适才街上经过的北地流民,实在与这室内环境不符。
“你这是嫉妒。”他说道,将胡子扯下,露出干净英俊的面容,顺便用手一抚头抬起,“我什么时候出街不是万人空巷了?”
说着伸手一指外边。
“你信不信我现在出一个给你看?输了你给我多少钱?”
贤王哈哈笑了。
“咱们谈什么钱,谈钱多伤感情。”他说道。
似乎也知道在朱瓒面前口舌上讨不到好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伸手指着外边。
“那些人这次真是气死了要。筹划这么久花了那么多钱闹得阵仗这么大,结果连成国公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冲散了。”
朱瓒冷笑一声,将酒壶的酒仰头倒在口中。
“他们也配。”他说道,“一群没脑子昧良心收了钱的跳梁小丑。”
贤王摇摇头。
“可是就是一群小丑也能让人出丑。”他说道,“如果不是北地流民们到来,你老子怎么也得出来见这些人。”
“没有如果。”朱瓒干净利索的说道。
贤人啧啧两声。
“看把你得意的,不就是你媳妇厉害嘛。”他说道。
朱瓒一瞪眼。
“你媳妇!”他说道。
“我媳妇在家呢,好几个呢,你找个哪个?”贤王也一瞪眼说道。
朱瓒呸了声。
“别瞪了,再瞪眼也不大。”他说道,伸手拿起筷子再次吃了口饭菜。
贤王挨着他坐下来。
“哎哎,你媳妇呢?这大戏都唱完了,她还不登场?”他好奇的问道。
朱瓒一胳膊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