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安肃军一定是出了问题。”
张宝塘神情变幻一刻。
如果是自己人中除了问题,那可就不妙了。
“你别急。”他看着朱瓒再次说道,只不过相比于先前,他的语气也没有那么安慰人了。
朱瓒哦了声。
“我不急呀。”他说道。
这是给他说了目前北地军情之后,第三次说不急了。
第一次第二次张宝塘认为他是在宽慰自己,但事不过三,现在看来他是真不急。
张宝塘瞪眼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急?”他问道。
朱瓒拍了拍马背,初冬的日光下枣红马越显得膘肥体壮。
“第一,我相信我父亲能解决这件事。”他说道,神情平静,声音也是不同以往的沉稳,“第二,我在这里急,也没有用,所以何必呢?”
是啊,急有什么用,相隔千里,插翅也飞不过去。
这不急既是胸有成竹的轻松,又有些无奈的心酸。
张宝塘沉默一刻。
“没错,有伯父在肯定没问题。”他扬起笑脸,神情坚定的说道。
“那当然。”朱瓒说道,拍了拍马臀。
枣红马打着喷嚏走开了,在一旁晃悠着嚼着绳子的另一匹马立刻乖乖的站到朱瓒面前。
“你们这些畜生倒是会享受,让本大爷伺候。”朱瓒骂道,“可是要给钱。”
嘴里骂着,毛刷子已经落在了马背上。
“要不你再去找皇帝闹一闹?”张宝塘又说道,“能尽快回去最好。”
朱瓒哼了声。
“闹多了烦了。”他说道。
是说闹多了皇帝烦了吗?
“这是忠孝两全,情理之中理所应当的事。”张宝塘说道。
朱瓒笑了,用毛刷子拍打着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