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已经满是血迹。
“世子爷,您别骂我。”他说道,“我是要给你治伤,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他们这样的坏人。”
他说着咳咳的再次笑起来,露出嘴里的豁牙。
“我是一个大夫。”
“我是专门给受刑的人看病的,免得你们受不住刑死了。”
他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两个锦衣卫。
“他们有一百种让人死去,我则有一百种办法让人死不了。”
他越说越激动。
“听说那个君小姐能断生死起死回生,我这算不算也是如此?”
这句话出口,不待朱瓒说什么,旁边的两个锦衣卫沉脸喝了声。
“老鬼,做你的事,少说话。”他们喝道,“君小姐是你能提的。”
那老鬼显然也察觉失态,原本欢喜的脸上浮现几分不安和惶惶。
“我不是故意的。”他嘀咕一句,“我这也不是不敬,我对君小姐很是敬仰。”
说着伸手从药碗里挖了一把,将黑乎乎的膏药如同刷墙一般抹在了朱瓒的伤口上。
这动作以及这药让朱瓒的身子在抖动,他的手也紧紧的抓住了床板两边,牙关紧咬,闷哼依旧没能冲出口。
“用了我的药,他们就能对你用刑法了,就随便用,不怕你受不住死了。”
老鬼的声音在逼仄的牢房里碎碎念念,火把将他佝偻的身影投在墙上,如同风中摇摆的枯枝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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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姐从床上坐起来,外边的天色蒙蒙亮,很显然还没有到她习惯的醒来的时间。
大概是因为她做梦了。
为了让自己保证睡眠,很多时候她睡前都会用一些办法。
这些办法让她能够睡好,且不会做梦。
做梦最是能扰乱人心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