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友树捻须不语,那就接着看看吧,看看她能走多远。
正如耿大夫所说这样的事果然接连开始出现了,尤其是冯老大夫治好那家人的伤后。
“君小姐说能治好就能治好,你治不好,是不是没尽心?是不是想多要钱?”
一个年轻的大夫站在九龄堂内模仿着病人的话喊道,比起年长没力气的冯老大夫,他的情绪更为激动,恨不得跳脚。
“我就是治不好,我就是不会治,你又不是我,你凭什么说我能治?”
陈七和两个伙计伸手挖了挖耳朵,如今他们连惊讶都懒得惊讶了。
坐在几案后的君小姐神情平静。
“你能治啊,你会的。”她说道,就如同面对来问诊的病人一般轻声细语,“你们家是经方派,你肯定学过伤寒论,观脉症,知何逆,随症治,你怎么能说不会呢?你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我记得伤寒论里有讲到一个经方,就是说的这种黄痰不断之症。”
年轻大夫愣了下。
“可是这个病人不是黄痰之症啊。”他下意识的说道,“他并没有黄痰.....”
话说到这里人猛地停下,旋即恍然,如同醍醐灌顶。
“有,有。”他激动的说道,语不成句,“先有黄痰,最早的是黄痰,是黄痰。”
他不待说完转身就跑了。
陈七翻个白眼,干笑一声。
“我看这哪里是医馆,这分明成了医学堂了。”他说道。
说到这里他也恍然,哦哦了几声。
医学堂啊。
原来说你能治你就能治也还能这样办啊。
虽然看起来只是一句提醒,但有时候一句提醒可是至关重要,要不然怎么有一字之师这一说了。
这可是传技授业了。
治疗别人不能治的病高明,而成为满城大夫的一字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