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却也清楚的认知到,徐鹤贤若要杀他,实在太过轻松。
他嘬了嘬嘴,将残留的血迹吐出,咧嘴无声的笑了笑,咕哝道:“原来都城里果然很危险啊,或许我真的不应该来,不过......我范无味也不是被吓大的,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慢慢扳手腕。”
范无味回到车厢里,忍不住惨呼一声,痛骂道:“该死的,真是疼啊,幸好我有这一身肥肉在,不然骨头都得断掉。”
驾驶马车的小厮因为范无味前往内院见薛忘忧而早就独自离开,但纵然没有车夫,范无味也坐在车厢里,马车却依旧很平稳的驶进了南城门。
......
在范无味尚未离开剑院之前,大考结束时,钟溪言出现在了内院里。
这是他第一次走入离宫内院。
内院不会禁止外人进来,只需要通禀一声即可,当然,想要进入内院腹地是不可能的。
在某一处小溪山道旁,有着一座孤零零的凉亭。
凉亭里有石桌石凳,石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石凳上坐着一位姑娘。
那姑娘一整身的月白色服饰,一头乌黑秀丽的齐腰长发,长发被很随意的束在身后,单手执笔,脸颊冷冽,眼眸极为认真,透着晶亮的神采。
绵绵细雨还在下着。
钟溪言撑着伞,站在山道上,静静地望着凉亭里认真写字的女子。
有凉风忽来。
姑娘的长发随风舞动,那倾城的容颜不变,伸手抚平宣纸,写完最后一个字,缓缓置笔,抬眸看向凉亭外的男子,玉唇轻启:“钟师兄。”
钟溪言微微颔首,笑道:“三先生,别来无恙。”
凉亭里的女子便是三师姐。
她虽然认得钟溪言,但其实并不是很熟,或者说,除了剑院里的同门师弟师妹们,三师姐熟悉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