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宫女手中的点心盘,毕恭毕敬送上前,“以为她儿子当了皇帝,她就能耀武扬威了,还特意跑来显摆,不知您早为这场仗备齐了全部,万无一失。老奴只是惋惜,若是六殿下能听您的安排——”
“别说了。”奇妃声音骤冷,“本宫想不到他竟让一件龙袍吓破了胆,居然还怀疑起本宫的本事来,怕我这个母妃不够仔细,连累他不但坐不上皇位,丢了兄弟情谊,保不住荣华富贵。是本宫不好,自小宠坏他了,没指望他给本宫争气,却太过没出息。”
黎公公低头道,“娘娘不要心急,无论如何总是您亲生的孩子,比当今新登基的那位好把握,还有一份牢不可破的母子情。看贤妃母子就知道了,再怎么样,都是自己的娘自己的儿。我瞧着新帝心里很不乐意叫您母后,短期内还能勉强装一装,日子久了怕他生出歹毒的心念。”
“本宫明白得很,遗诏只哄得住一时。你去把贞婕妤找来,是时候施展她的美人计了。本宫等不及看贤妃的脸色,先帝宠爱的女人,她儿子继续宠,说不定还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奇妃仰天大笑,半晌后才止住,“本宫要教教脑袋瓜不派用场的贤妃,她太天真了。”
但等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奇妃走进寝殿,唤声丹碧。
于丹碧从内室走出,回道,“师叔。”
“你师父说找到你依师妹了,你回去看看。”奇妃吩咐。
丹碧说声是,同时又问,“师父有没有说在哪儿找到依师妹的?依师妹这两个月到哪里去了,为何没有向师父报过一次信?”
“我不清楚,所以才让你回去。你师父最偏心施依,我怕他让小丫头糊弄过去,所以你要看清楚些。若有半点可疑,不必手下留情。”奇妃能有恃无恐,并非单凭一份遗诏。
于丹碧的身份也不止是武洲郡守的庶出女儿那么简单,故而奇妃根本不在乎她是否嫁过人,只求联姻,就像奇妃自己和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