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
乐和却一脸不信,但道,“其实不用去也知道常豪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老一套,一边要挟一边给点甜头,想让我们补足他五千两罚银的缺。”
“工造司每年拨银三千修护城墙,长风也包了十年的工权,赚得银子不见他跟我们分,凭什么要我们补长风的亏损。”兰生一向不买常豪的账,不太关心他的老一套,“应该不至于那么厚脸皮。”
“常豪除了厚脸皮,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正研究伸窗的雷衡语气不屑。他爹让长风逐出了帝都,但他却对长风没有私仇,只是看不上常豪那副欺软怕硬的做派。
“五雷说得对,我瞧常豪可能连钉子都敲不好。”邱穆中等个头,小胖,从小跟父辈学艺,一双特大的手,外号胖獭。
“当造主也未必要会手艺。”乐和就非匠籍出身,只不过这么多年的经验摆着,又是肯出苦的人。
“我也敲不好一根钉。”兰生当年跟褐四学敲第一根地桩,现在仍是属于初学者水平。她能让想象力飞翔,能踏实又精确的制图,但让她砌墙或上瓦,她就手笨了。怎么努力也赶不上熟手工,才能实在有限。
乐和好笑瞅她一眼,“兰大姑娘虽不会敲钉子,却总能让居安造造出一鸣惊人的房子来。听说蜂橘屋这回是无梁砖拼坡面顶?”
“胖獭,听到没?兰大姑娘真要造无梁顶。”雷衡外号五雷,瘦竿高,一张长脸,和邱穆拜互相的爹为师,憋口气要重振父辈事业。
“我又没说不信,只是你没弄清楚重点,无梁的顶好造,无梁的砖顶才是首创。”好兄弟说话当然不会兜圈子,邱穆对靠窗的水龙头有兴趣,一转出水呢。
“不是我想的,是常海的女儿伊婷姑娘构想,俗话说虎父无犬女。”兰生不想偏了话题,“不过我们不去赴会也好,省得跟豪爷唱对台,影响其他造主的决定。”
乐和如今底气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