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让小丫头到厨房端醒酒汤,一边将桂糕切了薄片让兰生吃,“一杯酒喝不完就头晕目眩的人,无缘无故去敬酒,还偏偏是敬那些人。”
兰生嚼着片糕,托腮看看似乎心情平复的金薇,再转向场中看摆起架势开打的两人,半眯了眼,“自己挑起来的事就得自己负责收拾。再说也就是晕而已,心里比不喝酒还清醒。嘻嘻,有妹妹,我发现你这两天心虚了,想对我好,嘴上还得像从前,不怕累死啊。”
不是心虚,是心焦。这位小姐清醒是清醒,但喝酒之后话多,还尽是想让人掐死她的大实话。这毛病从前没有,大病痊愈后冒出来的。在瑶镇,一杯下肚,她当场说夫人有异性没母性,还说早知如此就该喝药避孕,不想承担责任又不负责任把她生下来,十分可耻。那回之后,夫人就再不允兰生喝酒了。
兰生也意识到这一点,因为那些话都记得一清二楚,就是控制不住脱口而出。睡醒后吓了自己一跳,想不要哪天把什么老底都兜出来。不过今日只是水果酒,就像软饮料一样,杯子又小,六杯下去晕得不厉害,也没认为自己很罗嗦,能定下心来看比武。
无果手持一根长竹板,剑身不抽出来的话,看起来那同普通的竹板没两样,而他有两根竹板,迄今却只出过一剑,叫鳞。
兰生没见过另一支剑的样子,也不知道剑名,然而她此时比较关注的是柳夏。那人无剑,双手交叉胸前,左手刀,右剑指,长衣不动,不像柳絮飞,倒似枯柳干。不过,仅此而已么?
无果苦脸但气劲,无声却突然跃起,竹板快得没有竹形竹色,一道闪电雷霆万钧之势劈向柳夏面门。
柳夏足尖一点往后飘出两步,抬高右手挡面。
闪电刹那从竖劈变成横扫的劲风,早有预谋。那不是打算放水,而是一招要取胜的招式。
“无果以前出手我都看不清,这回动作快却看得很清楚。”兰生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