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些就没白来,兰生苦于半吊子的小姐身份,对自己最感兴趣的行业无从了解,果然要跑现场,几句就摸着门框了。她虽知再问不出这行的事,仍不顾汉子凶脸在工地走看起来。
汉子要拦。
兰生道,“你要是心里不虚,让我看一遍又如何?人是开工后生的病,还不止一例,未必与你们有关,却和这工程可能脱不开。早日找到原因,早日解开和雇主心结。对着整日想赶你们走的人,你们干活也不能仔细,如果交出劣质的宅子来,那才是自断了财源。”她也不认为跟这些工人扯得上。
汉子看了兰生一会儿,不得不承认她有道理,闷声道,“随你。”
约摸绕了三刻钟,兰生正看墙角残垣出神,眼皮底下滚出一只球来,袖子遮脸,脑袋低似做贼。
“你还跟着呢?”她以为南月凌和主家一起,话说风里这味,嗯——
“我一直跟着,但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南月凌眼睛左看右望,怕人听到,“你要当骗子,别拖我下水,而且装神弄鬼也要有个限度,随便看两眼,敷衍过去就赶紧走吧,弄得跟真仙姑一样。这几块破砖有什么好盯,要不要给你把锄头挖一挖,看看煞气是否从这里冲上半空?”
兰生眉头皱起,“好啊,咱两个南月家的都看出这块儿有煞气,不挖究竟,更待何时?你去借锄头。”
“嘘——嘘——”不是告诉她别张扬了吗?她干脆喊得天下人都知道好了。南月凌要是有第三只手,一定拔自己的头发。
“愣着干吗?”她认真得很,非挖不可。
南月凌撇开头去,决心再不跟她说一个字。
兰生仍弄来了锄头,连带那工头,开挖之前还问,“这里没来得及动工吧?本来盖了什么?”
汉子也快抓狂了,吼吼地喷气,“就堆了几块破砖头,除此以外啥也没有。姑奶奶,你有完没完?”要不是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