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安鹄当女婿,所以不想两人太亲近,“再说,安鹄快要考两仪院了,怎能这节骨眼上耽误他前程?兰生只是学些常识,免得以后像刚才那样闹笑话,萍儿就能教她。”
“萍儿不行,没定性。让蕊儿教吧,她心最慈,我明日就跟她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这么定了兰生的教书先生。
南月涯又看着兰生,面色沉肃,“你先去北角院子。不是听你胡言乱语,只不过北角离府门近些,离老太太远些。我看你这无知无觉的样子很快就在老太太面前露馅了。既不能讨老人家喜欢,就别惹老人家讨厌了吧,还连累了你娘。”说罢,走到前面去吩咐仆役们点路灯去雎夫人院子。
邬梅捏紧兰生的手,“这里可不比瑶镇,家大人多,个个盯着你怎么表现,然后抓你的错处来对付我。我知你心里翻着大浪要淹爹娘,不过你其实聪明得很,知道只有我好你才能好。不指望你能帮我,但求你无错无功太平些就行了。”
南月涯喊声梅儿,邬梅立刻转身赶上去。夫妻并行,金灯雕着一双影子如璧人,渐渐模糊。
兰生原地不动,西风尚瘦,却钻冷了双袖。
“兰生小姐,北角往这边走。”一个长相不起眼的灰衣管事站得笔直,语气稍有不耐。
连爹娘都不爱的人,难道还指望别人喜欢?兰生一手甩袖到身后,笑得却欢,“瞧我爹娘真如天造地设一般,竟看傻了眼,让管事你不耐烦久候。不过骨肉亲情难舍难离,说得就是这会儿了。”
指望着!指望大着呢!想让她当牵线木偶乖巧听话,又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这种态度可不行哪。不如当她的木偶爹娘,任她牵在幕前,她幕后翘二郎腿。
灰衣管事进府三四年,瞧了瞧已经远去的那对影子,暗道对啊,以往老爷对大夫人最尊重,对雎夫人和蝶夫人也宠爱有加,但今日对回家来的梅夫人简直就像心肝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