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母亲却拉着她向前行走,叮嘱几位护院在此守着车架。
“娘,这高人莫不是觉得算数是件麻烦事?”
上官婉儿小声嘀咕。
“莫要失礼。”
母亲忙道:“能在此地寻到这位高人,是你我之幸。
“婉儿,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喜声爱名,有不少有真才实学之人淡泊名利、不爱出风头。
“今日带你去见的这位高人,就是这般人物。
“娘如你这般年纪时,他去长安游历,与你外公有些交情,便是凭着这般交情,才能请动他指点你一二。”
上官婉儿不由好奇了起来,她小声问:“这高人叫什么呀?”
“他如今自号无名辈,原本的姓氏母亲也不能再提。”
“是怕有仇家找上门吗?”
“这个,或许吧。”
上官婉儿眨了眨眼,心底已经浮现出了一名穿着蓑衣、垂江独钓的老人背影,水面之下藏着一名名闭气的杀手,看似祥和的画面之下,蕴着一层又一层杀机……
于是,片刻后。
浅溪篱笆院,阡陌桃花源。
未临登高处,却入云中来。
这对母女跟在青牛后面、七拐八拐,到了一处雾气缭绕的山谷,抵达那处幽静的草庐。
单单只是一路的风景,就已是镇住了此时的上官婉儿。
她自是不曾想,云中荒芜之地,还藏着这般山水画卷。
但片刻后,她努力高涨起来的热情,像是被一盆冷水直接浇灭。
母亲说:“婉儿,这位就是娘为你找了许久的书法高手。”
“书法?”
上官婉儿看向母亲,又看向屋前板凳上坐着的枯瘦老者,眸中流露出少许不忍,却低头转身,径直朝院门而去。
“娘,我想习武……不想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