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我诈惯了,面对武大人这种纯粹以讨好巴结女帝陛下为己任的白莲花,当真有些……
不太适应。
但上官婉儿绝没有小觑这位武大人。
相反,她还觉得这位武大人有些返璞归真式的深藏不漏。
那一句‘该不会是来行刺的吧’,让上官婉儿差些乱了方寸。
能来长安、抵达此处,她确实借了李家的势;她的笔帖之所以能在长安城名声鹊起,自是背后有这般推手在作祟。
为的,便是安排她出现在女帝身前。
从这厢房的布置能看出,武大人也是个附庸风雅之人,且不差钱。
上官婉儿拿了一本介绍长安机关术的厚厚书籍,去了窗边书桌后品读,任由时间缓慢流逝,对于明天面圣之事,似早已胸有成竹。
过了不知多久,门外传来话语声:
“对,对,先生这话说的不错,咱们自己遣词造句,还不如用陛下的墨宝。
如此更能表现咱们凡俗臣子,对女帝陛下那滔滔不绝的敬佩之意啊。
先生慢走、慢走,我这就去让上官姑娘练熟。”
脚步声渐远又渐近,武大人很快匆匆而来,背后跟着十多名侍卫。
进门后,这武大人的笑容迅速收敛,又让侍卫将一方书帖摆在上官婉儿面前。
显然,此时的上官婉儿,已是武大人烦心的根源。
武大人露出几分温和的微笑,负手到了书桌后,嗓音都变得温和了许多。
“上官姑娘,明日你就敬献这幅笔墨,如何?”
上官婉儿将书帖打开,略作思衬,便道:“大人,去陛下面前献墨宝,应当是用自己最得意、最熟悉的笔帖,如此才可确保不出差错。”
“哎,上官姑娘此言差矣。”
武大人清清嗓子,打起精神,缓声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