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可最终她还是抑制了自己的这种冲动,她一只手使命地抠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心,哪怕出血了也不在乎,不然她怕自己会冲动坏事,毕竟她现在只能靠偷听这种方式才能知道最新的消息。
接连几天,这俩个小宫女都躲在这里说是非,只言片语里都会提到淑妃的俩女儿,之前是小女儿玉华公主病了,如今却说到大女儿玉容公主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把腿给摔断了。
“那徐太医可说了,若是一个不好,这玉容公主可就要成瘸子了,你说她成了瘸子后,还招不招得到驸马?”
“皇帝女不忧嫁,怎会招不到驸马?不过招到什么样的驸马就难说了,豪富之家的驸马或者是贩夫走卒的驸马,不都是驸马嘛。”
“你好坏哦,居然如此咒公主……”
“呸,她也不过是比我们会投胎罢了,不过看这样子,估计福气也快到头了。”
“还不是受她亲娘所累?要不然还在宫里好好生活呢。听说十一皇子今儿个被陛下申斥了,甚至还大发雷霆……”
“唉,真是时也命也,罢了,我们可怜他们,谁又来可怜我们?”
“……”
淑妃听到这里,哪里还有心思去听其他的闲话?满脑子都是自家乖女儿不是死了就是成了瘸子的画面,还有儿子被排挤畏缩地在一边的可怜样,只要想一次,这心就会痛一次。
赵裕这招太狠了。
听了这么多天的墙角,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赵裕有意而为之的,目的就是说给她听,她很想不去相信,很想说这是骗人的,是赵裕的攻心计,是想让她说出当年的真相,但她没法不去这么想,因为她是一个母亲。
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冰冷的住处,昔日这里温暖如春,如今她失宠了,宫里的下人也开始怠慢她了,现在看她不在,甚至是连炭都不烧了。
她愤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