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容静秋侧身躺在赵裕的怀里,胎动开始变得频繁了起来,她的手一直按在腹部之上,孩子每动一下,她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
直到天亮时分,孩子这才没再怎么动,而她长舒一口气。
再睁开眼时,她的眼里一片犀利,她的感觉没有错,上辈子生产时她是真的听到孩子的哭声,那不是一个死婴。
她的孩子被人调换了,一定是这样的,她该相信一个母亲的直觉。
窦嬷嬷,这三个字一醒起她就会忍不住咬牙切齿,上辈子,她欠她一个解释,如果可以穿回上辈子,她一定严刑拷打这个可恨的女人追问她孩子的下落。
一想到那个小小的婴儿很可能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吃苦,她就忍不住心痛,就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在想什么?”赵裕轻抚她的秀发。
“想杀人。”容静秋直白地道。
赵裕的手顿了顿,然后又很淡然地道,“你想杀谁?交给我,别弄脏了你的手。”
容静秋抬眼直视他的眼睛,“窦嬷嬷。”
赵裕眯了眯眼,这个答案让他意外,他记得窦嬷嬷跟妻子似乎只有那次起过矛盾,后来在他的勒令下,窦嬷嬷没再出现过。
“好。”不管这个要求有多过份,他都会答应她。
容静秋闻言,怔了好一会儿,上辈子她实在是太仁慈了,早就该把那十八般酷刑用在窦嬷嬷的身上,她的孩子一定能找到,毕竟她不信这天底下没有撬不开的口。
“我开玩笑的。”好一会儿,她又笑道。
赵裕却没笑,他直觉她不是在说笑,妻子是什么性情,他还不了解吗?窦嬷嬷一定有做错的地方。
于是,翌日,他把冯得保唤来,吩咐他派人监视窦嬷嬷的一举一动。
冯得保愣了愣,怎么好端端地把窦嬷嬷给扯了进来?然后他猛地如惊醒般跪在地上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