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真个去跪了,皇后反而高兴不起来,脸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罚跪容静秋和罚跪赵裕是两码事,容静秋是儿媳妇,婆母管教儿媳妇天经地义,尤其是新妇,谁也不能说她做得不对。
但是,像赵裕这样已成亲并且还有差事的皇子,哪怕她是中宫嫡母,也不能简单粗暴地对待,处罚更是要掂量一二才行。
只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她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的,
局面僵住了,好在太子及时赶到。
皇后看到儿子到来,她暗地里松了口气,虽然依旧板着脸,但脸上的皮肤明显放松了许多,她坐在宫人搬来的靠背椅上,斜睨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儿子,心里又百般不是滋味,为了一个赵裕,他这是何必呢?
“天气已经转热了,你急匆匆地赶来是做甚?来人,还不赶紧弄湿巾来给太子擦一擦。”自己的儿子也只有自己心疼,皇后赶紧吩咐道。
容静秋微侧头看到同样满头大汗的赵裕,突然心里一抽一抽疼得厉害,太子这年纪了还有母亲细心呵护疼宠,不过是流个汗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可赵裕呢,比太子年岁小那么多,却没有人去心疼他热不热冷不冷。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忍不住暗地里伸手指去勾赵裕的手,在他不明地看过来时,她正想握住他的手不让他难过,哪知他却突然握紧她的手,以为她忍受不住,还朝她挤了下眼,示意她再忍耐一二。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张开手指与他十指相握,一颗心说不出是甜蜜居多,还是难受居多,总之如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
太子没有去接宫人递上来的湿巾,而是两眼立即看向同样也跪下来的赵裕,他的额头青筋就是一跳一跳的,忍不住朝皇后吼了一句,“母后,您这是做甚?九弟和九弟妹都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惩处他们?”
心里早就意识到不妥的皇后,在儿子这么大声与她说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