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婚事一变再变,她最近光是想想都睡不着觉,也不知道自家姑娘能许到一桩什么样的婚事,对于她而言,这就是大事中的大事。
至于自己的一对儿女反倒是往后靠了,儿子林可达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她看好的梅儿又跟自己闺女处不来,想来也不是那么合适,这样一来又要重新物色人选。
女儿林兰儿的婚配,得看容静秋嫁了何许人也,她是不想将自己的女儿许给定远侯府的下人,再体面的下人都不行,毕竟自己女儿是爱惹祸的性子,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更为妥当。
所以这一切都跟容静秋的婚配有关。
容静秋知道林安氏在想什么,无论林可达还是林兰儿,其实也到了婚配的年龄,身为母亲的林安氏焉能不急?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奶娘,对于我自己的婚事我自有主张。”
林安氏一听这话,嘴唇嚅动了一下,终没有再说别的话来。
容静秋经这一闹,心情非但没有变好,反而满布阴云,她现在恨不得把薄景然和额尔齐这两人捆绑起来大打一顿,要不是因为他们,她又如何进入这两难的境地?
本来按计划,她明年就能到江南去逍遥了,哪会像现在这样这般被动?
另一边厢的张季卿,买了老鼠药之后,在街上逛了逛,还刻意绕道去察看了一番妻子所说的那个接济她的乞丐,果然这人就窝在城煌庙里。
他没有露面,而是躲在一边细心观察,然后在心里拟定计划。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他这才施施然地往家里而去,路上遇到了熟人就打招呼,但今日路上行人颇多,都有几拨人撞向了他。
他避了避,但总有躲避不及被人撞到一边去,想想都晦气。
到了家门前,他看了看门上的锁,没人动过的痕迹,这才放心下来,掏出钥匙开了锁进去小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