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他这才心下了然,心里“扑通”地跳个不停,面上却是稳稳当当地道,“下官早已年过二十,如今已是二十有三了。”
再问及他家中是否有妻房之时,他面露羞秽地道,“下官早年家贫,一心都在读圣贤书上,因而顾不上婚配,至今仍是单身一人,愧对列祖列宗。”
其实他不是没有女人青睐,恩师的女儿就曾倾心于他,可他当时只想着中了进士之后,能找到条件更好的官家千金,因而错过了恩师的女儿,如今人家早已嫁了人,还儿女双全,他想起时更多的是唏嘘,倒也不曾后悔。
在回答学士大人的话之时,他一直都暗暗记下那坐在一边未曾吭过声的中年男人,回头一定要弄清他的身份,今日这番谈话估计是因他而来的,不过家未挑明,他也不好直白地去问。
只能在回话时多加注意,让人对他有个好印象。
学士大人问了几句之后,就找了个由头把他打发出去。
他也没有过多的纠缠,而是恭敬地行礼告退,出去之后倒是给学士大人的贴身小厮几两碎银,那小厮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思,这钱他收得倒也不亏心,于是很爽快地收下,还附耳对他说了几句。
张季卿一向是个聪明人,一听里面那陌生客人是定远侯,他的心情瞬间澎湃,若能入得了这个候爷的法眼,他就能青云直上了。
再三谢过这小厮后,他回去时走路都带风。
屋子里的学士大人朝容澄道,“你要找的就是刚才那个人,侯爷,看在咱俩有交情的份上,我也直白地跟你说,这人工作做得不错,出差错的机率很小,而且翰林院每季的考核上,他的表现也是不错,总的来说算是还踏实的青年。”
容澄却是微微眯了眯眼,那张季卿进来的时候,他看了个清楚明白,这人的长相气度比起薄景然是差得远了,就连学识也一样,胜在看起来还有几分老实劲,但是真的还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