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宰相夫人,齐宰相是个实权人物,当初拿她来打赌的贵族子弟现在能让人叫出名号又有多少人?大浪淘沙,大多的人混到这年纪都一事无成,只能靠着祖宗留下的那点祖产过日子,连给齐宰相提鞋都不配。
这么一想,她还真不好驳斥女儿这番话,不过这世上又有几个齐宰相呢?能功成名就,之后又不休弃糟糠妻的?
沉默良久,她叹息一声,“秋丫头,这张季卿是三年前中的进士,可他到现在也只混了个翰林院编修的官职,你真的看好他有这才能?”
这人比起当初的薄景然差得多了,薄景然才是那个有为相可能的读书人。
容静秋却看出了母亲的动摇,也对,齐朱氏的例子是非常励志的,容金氏动摇了在情理当中。
她上辈子直到身死都没听过这张季卿的大名,就可以知道这人的实力有多少了,那么一个诸皇子争位的时刻,像这样寒门出身的低级官员,真有野心都会趁机站位,好搏一个从龙之功从而飞黄腾达。
所以这个张季卿是淡泊名利呢还是平庸之辈,她现在真不好说,但是这点极合她的心意便是了,她不需要一个野心家。
她笑了笑,“娘,女儿连他人都没见过,如何能知道他有多少才能?我可没学过占卜之术,没有这份识人之能。”在这点上,她不能太过于糊弄容金氏,不然就是弄巧成拙了。
容金氏闻言却是笑了,女儿说的是大实话,她听得出来,看在她说了老实话的份上,她这个当娘的也不能一口就回绝,毕竟齐朱氏那个例子让她心动了。
真操作得好,女儿的未来不会差,于定远侯府也是有利的。
“这事我还要与你爹相商,这人咱们还是要考察考察才行,为娘可不想糊里糊涂就将你许出去,你可明白为娘的一片苦心?”
这结果在容静秋的意料当中,她伸手握紧母亲的手,“娘,我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