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已经定下来了,她是不会轻更改的,而且她不想拉林安氏下水,奶娘只需要在岸上看着容叶氏将来如何在水里挣扎好了,她要容叶氏这次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哪怕已经过了这么些日子,她胸中燃着的那股怒火却是半分也没有减少,反而是越烧越旺,她有耐心等着看恶人的下场。
寒夜露重,赵裕沐浴过后散着发穿着中衣就坐在窗前一边吹风一边下棋,冯得保进来时看到这一幕,顿时一个转身朝小太监的头上狠狠地敲上一记,再瞪了一眼,没眼色的东西,虽然已至暮春时节,但早晚还是颇冷,也不怕自家殿下感染了风寒。
赵裕没有回头,但却听到了这细微小动作的声音,于是道,“别难为他,是我不让的。”
冯得保这会儿已经把披风拿来,不顾赵裕的微皱眉,硬是给披到身上,“殿下莫以为年轻就不拿身体不当一回事,这万一真染上了病,那才叫糟。”
赵裕伸手指了指冯得保,最后只能接受冯得保这份劝谏,伸手把披风拢了拢,“事情都安排好了?”
冯得保一边给赵裕重新沏茶,一边答道,“已经按殿下说的去办了,”不过对于这次安排他还是颇有微词,“殿下,依老奴看,计划的漏洞也不少,真闹大了,估计我们也脱不了干系,更重要的是这对太子有碍……”
太子现在是自家殿下头上的保护伞,真出了事被人弹劾,自家殿下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更何况殿下才十七岁,太年轻了,前面的路还需要太子扶持,真没有必要此时与太子对着干。
“无妨,你按着吩咐去做便是。”赵裕径自下了一枚黑子到棋盘上,然后又捏起一枚白子停在半空中,显然是在寻找黑棋的破绽。
冯得保还想再劝,结果却看到自家殿下微微扬唇,竖了个食指在唇上,示意他噤声,莫要扰了他下棋的兴致。
他只得躬身退开几步再站定等候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