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说着刁难人的话,冯得保说话永远都是满面笑容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常常会让人对他产生好感,从而信任不已。
可惜容静秋历来不吃他这一套,宫里的老太监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哲学,她对别人的生存之道不会枉加指责,但她有选择不进套的权利。
感觉到赵裕的目光也看了过来,她顿时端正坐姿,面向赵裕,“倒是草民让俩位侍女姐姐好找了,只是草民幼时因为贪玩烧了家中的厢房,一时逃跑不及,从而身上落下了疤痕,不欲让人瞧见,这才没换上新衣裳,还请殿下见谅。”
她此时的态度说有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未待赵裕开口,她又转头一脸歉意地看向冯得保,“公公,这都是我的过失,罪不及俩位侍女姐姐,还请公公莫要因此怪罪她们二人。”
冯得保这人赏罚一向分明,标准只有一条,办事得力的有赏,办事不力的就要挨板子,是她之前想得不周全,怕是已经连累那俩侍女受罪。
赵裕微抬下巴看着容静秋在那儿为俩个侍女开脱,莫名地觉得有些碍眼,遂,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你换不换新衣裳与她们受不受罚那是俩码事,在本皇子这里,吩咐下去的事情办不好那就是没能力,要不就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要不就要挨板子长点记性。”
一如之前那个被吓得尿了裤子的小太监,无用之人他不养。
容静秋又想要磨牙了,真想冲上前去骂他一声暴君,也不知道上辈子最后是不是他赢了天下,如果是这样,她真的为天下臣民担心,有个暴君在头顶上,日子得有多难过啊,好在她死得早。
头一次,她居然庆幸自己命短,真是见鬼了。
冯得保也笑着亲自执壶给容静秋斟一杯酒,“容公子,喝酒,不过是俩贱婢哪值得拿出来讨论?办不好事被打死也是活该。”
容静秋笑呵呵地感谢冯得保的殷勤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