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犹豫不决,就越是受其所乱。
容静秋一旦锁定了目标,就很果决地把箭射出去,成败在此一举。
从赵裕的角度看过去,这叫容十七的小子表情很是镇定,而且那张雌雄莫辩的脸庞在春日的余晖中更带上几分坚毅的肃穆之色,只是当他的目光往下移,看到他握着弓的手却是紧得发白,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这才对嘛,他又心情颇好地笑了起来。
容静秋感觉到心脏在“扑嗵、扑嗵”地跳,她不能在外人面前露怯,不过她对自己这几年下了死功夫练的箭术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十一皇子的表情还是依旧笑嘻嘻的,但他不说话,就表明他对结果并不太确定,要不然早就起哄了。
金三却是两手握紧马缰绳,心思却飘到庄子里的大表妹容静秋的身上,如果这个容十七射不中那个小小的枇杷,从而被赵裕找借口处置了,他该如何跟那可怜的大表妹说这个噩耗?嗯,语气要委婉一点,态度要温和一点,用词要讲究一点,毕竟这容家大表妹是个可怜人。
好在没有让众人久等,那头顶着枇杷的小太监并没有跑太远,很快侍卫就将浑身瘫软的他给拉了回来。
赵裕看着侍卫呈上来的那被箭穿过从而变成稀巴烂的枇杷,旁边还有那容十七射出去的箭矢,显然是没有作弊。
容静秋看到这两样东西,以及还全须全尾地活着的小太监,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弄出人命来,这一放心,她突然闻到一股尿骚味,眉尖皱了皱。
不用人询问,把瘫软的小太监拖回来的侍卫就禀道,“这小公公因太过害怕,尿了裤子。”
真丢人!
在场的人脑海里都出现这三个字,这可是侍候九皇子的,这下出了大丑,估计赵裕会气死。
果然,赵裕一脸嫌弃地看了眼那小太监,胆子这么小,留在他的身边也是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