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你该恨的不应是君主,因为君主从头彻尾对你之事毫不知实情!是黎桑太子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这不可能!……太子!太子马上便要登舫了!等太子到了舫上,你所说的,便要不攻自破!”
“不攻自破的,究竟是我,还是黎桑太子,咱们不妨赌一把!”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只需配合我在黎桑太子面前演一出戏!你若心中无惧,咱们就一起看看太子的真实面目是什么!看看这个‘黑浮屠’究竟是何许人也!”
“车老……”
她在心中不停地唤着,恨只恨发声不能,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年逾古稀的老人,逐渐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车老——”
“藏西院子的灵堂里,横着一口巨大的棺材,世人只知道,该棺材是先皇御赐,里头躺着一位患有癔症的老人……却不知那老人在藏西院子的密室里苟且活了四年,那棺材里躺着的,只是细宝儿的金瓮……”
至始至终,车老都没能将破解天枢的方法告诉她,哪怕她拼尽了全力跳入这片未知的深渊……
哪怕他亲自勘破了黎桑太子的诡计……
起初不解其因,直到无所负累地逐渐没入这片深渊,她才豁然明白……
她的双眼终究死寂,一如结了冰的湖泊,不惊波澜。冰层外,当时的天空,是什么颜色,她不知道。但她永远都忘不了,碧绿的秦淮河水,始终在静静地流淌着,自由自在……
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它们始终都不曾改变……
变的,从来都只是,更替的王朝,兴衰与荣辱,还有一代代人的家仇国恨,它们都于岁月变迁中,周而复始……
车老在画舫之上时曾告诉过她,四百颗福珠的威力,连他自己都不敢意想,但那一定会发出一声巨响,比惊蛰前夕的惊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