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此之外,刺史大人亦说了些叱责之言,直至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当官轿启程,他急忙将凤安县槐柳乡一事三桩亡命案和盘托出,可他再也没能留住刺史大人的眼神。
他狂追了一路,直到轿帘外飞出漫天的碎片,他的脚步才无助地止住,一时间,眼中所有的希望,也随之消失殆尽……
黎桑文锦年,除夕之夜,陈氏独守一桌团圆饭时至子初,夫君不见归,她遣家丁满城寻夫,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子正,乡平县县衙鸣冤鼓骤响!
直教远在凤安县槐柳乡搜证的细宝夜策千里马赶回。
惊堂木拍落,问罢堂下之人,竟是傅府陈氏,县令之妻,他的结发之人。
陈氏只把和离书作状纸呈到堂前,状告乡平县傅府傅细宝,违背婚书誓言,糟糠之妻全不顾……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一封和离书,她一气呵成,直教满堂衙役及师爷无可奈何,唯有暗自垂泪。
“淇则有岸,隰则有泮!”
她睁着一双干涸的眼眸,声至哑然。竭半生气力,她嗓子扯得撕裂:“堂上的青天大老爷,您替贱妇做主啊!”
双目有光,全然不敢视堂下之人一眼;指间有力,却捏不稳手中狼毫;心有章法,却难断此案!
弹指间,他眉头皱下。
双目如炬将状词扫遍,手中狼毫走得飞快!
一指朱红,终将家务事了断!
“来人!备马——凤安县!”
黎桑铉光年,元月一日。
大半衙役归乡与亲人共度佳节,他独自一人去了沙坪草场,在沙坪草场潜伏了一下午,直至余晖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