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众目相望,李执,终是做了决定。
东暖阁。
一块透镜下,三张地图越放越大。
一张是太子亲笔绘制的地图,一张是昌王借恩师之手绘制的假图,还有一张是……
准确来说,是一小块。
这一小块,是他从那些混在余烬里的碎片堆中千辛万苦找出来的。
既幸运,又遗憾。
幸运的是,如他推测的那样,昌王真的留了备份,遗憾的是,这张真正的皇宫地形图,被火烧得只剩西南一角了,其他的,都成了灰。
石蹇耷拉着脑袋,漫不经心地拈起那一小块图纸,对着他发了半天的呆。
“西南角,这里是哪里?”他自顾自地问道。
他总觉着那块地方有些熟悉,但又不太确定是哪里,因为上面线路勾画得太多了,又因破碎的缘故,没头没尾的,显得有些凌乱。
再对比其他两张图纸。
“太子殿下描绘的这张,整体来说比较抽象,笼统,但仔细一看,似乎和这一小块有一些相似之处……”
残缺的这一块,正好可以对上太子的图纸。
“至于这张假图纸。”他目光一凝,眉头皱得紧紧的,疑惑:“这张假图纸……”
太子的图与昌王的这张假图一对比,可以很明显的发现,除了东西囹圄有很大的不同,其他地方基本是一致的。
唯一奇怪之处便是,假图上西南这一角,好像少了什么。
“可有什么发现?”
“哎哎哎,如若殿下描绘的这张图纸是真的,那么殿下要找的那个囹圄,可能要追溯到一百多年前了。”
“此话怎讲?”
“这算得上是自古以来秦淮的头等怪事了!秦淮河畔,即现在城墙附近,地下有一座废弃了一百多年的地牢,曾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