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设!是天下人的笑柄!
这摄政王当得简直让他感到羞耻!
望着朝服架上那袭崭新的漆黑色蟒袍,他黑洞的瞳孔越缩越紧,两道斜眉紧紧交织着,沉吟良久,转头呼哧:“速传破西风!”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黝黑冰冷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亡奴囹圄周遭的一切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庞。
身着囚服的漠沧无痕在亡奴囹圄的大门口停了停脚步,不禁朝上空看了一眼,一轮残月孤零零地盘旋在亡奴囹圄上空,光线暗淡,仿佛鲛人的眼泪。
今夜无雪,对他们来说,是极好的!
“快走!”士兵拉着锁链,催促了一声。
嘴角微微流露出一丝喜悦,落下视线后,被两个囹圄之中的士兵押入了亡奴囹圄之中。
所行之事,想要不留痕迹,唯有将戏做得逼真,他知道,从踏入亡奴囹圄这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是什么太子,他同亡奴囹圄中的每个亡奴,都一样。
大雪桎梏了半旬,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枯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味。再次踏上归途,虽然每一个足迹都向同一个方向蔓延,但每一个足迹总是不尽相同,一如他所看到的景致那般,日新月异。
别人眼中亡奴囹圄,除了无尽的黑暗便无其他,当他们避之而不及时,他却开始爱上了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