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植抬眼,面色淡淡的打量了殷若拙几眼,说道:“却是未成想,殷道友竟如此偏执着相。”
“不过贫道却是没有留在蜀山的心思,道友你待如何?”
老实说,与殷若拙一番交谈之后,陆植不禁有些失望。
此人虽修为高绝,但人却是太过无知蠢笨了...他以为自己能窥到那天道运转,知晓万物的变化,便认为自己已然远超众人,将自己定位到了这万物之外。
虽然他不愿搅乱命运轨迹,是因为敬畏,自觉天地浩大,他一微尘蚍蜉,没能力也没资格去干扰那既定的轨迹。
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无知与狂妄?
天地的运转,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干扰,命运也不可能有什么真正的既定轨迹。
一叶而障目,却自以为那便是正确,以为那就是所谓的命运,不可更改...何等无知,又何等可笑!
感受到陆植言语中那嘲弄不屑的意味,殷若拙不禁目光微微一闪。
“陆道友,我知你定然嗤笑贫道无知,但贫道依然坚持己见,还请留在蜀山...宿命的轮回,乃天道运转之势,却是难以更改,正如那百川归海一般,就算横生支流,最终也只能走向既定的结局。”
陆植却是已经没多少与殷若拙争辩的心思了,只是摇头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之理念,对于贫道来说,就如那水沟污泥一般,臭不可闻,而你想必也无法领会得了贫道之想法。”
“既如此,那也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殷道友,不若你我二人,便就此论道切磋一番,看看你的‘道’,能否说服得了贫道!”
殷若拙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也不再多言,只是抬头看向了陆植,陆植亦然,同样面色如常的抬头看向了殷若拙。
一瞬间,凉亭中流动的风声都瞬间凝滞了下来。
也不见两人有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