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追问,挂了电话。
车窗外风景不停倒退。
沈言曦忍不住想起叶薇薇的话。
叶薇薇没说透,沈言曦却明白。
演员个人经历和角色经历发生重叠时,越精彩极致的剧本越容易让演员待在剧本里走不出来。
叶薇薇拍完那部戏堪堪捡回一条命,和她搭档的男主角则落发为僧,后来还是没放过自己,把那部片子留成了绝唱。
演员们不停诠释别人的命运,常常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该如何安放。
越好的演员情绪越敏锐,容易哭,容易笑,容易暴躁,也容易开心,沈言曦对叶薇薇根本说不出“我帮你走出心病”“我帮你治愈”这种话,因为她太懂那种感觉,懂那种飘渺的真实,真实的幻觉。
从《仕杀》到《海棠》,从《她杀》到《寻安》。
相对来说,她幸运一点。
有个季礼,彼时的刻薄和后来的爱意都让她极讨厌或者极喜欢,宛如一根定海神针直直地立在那,他只要立着,就能替沈言曦隔绝掉鬼魅般的孤独。
从叶薇薇住地到沈言曦下榻酒店,车程一小时。
整整一小时,沈言曦除了打给安洁那通电话,一句话没说,一点声响没发。
直到抵达下榻酒店。
司机在前面小声提醒:“沈老师。”
沈言曦这才反应过来:“到了?”
司机:“是的。”
沈言曦深深呼出一口气:“我坐会儿。”
司机:“好。”
不再打扰。
沈言曦静静看向正前方的窗外。
看天黑沉沉,路灯像矛,酒店像盾。
就像很多不尽如意的事情在她心里交织——叶薇薇心病,自己被迫换人,《不等闲》和《她杀》待播,《从前慢》不被看好,她操盘主演《寻安》影版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