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见了。”
“你还知道我们很久没见啊!”沈言曦只想反问,拔高音调的瞬间情绪却突然崩溃。
她嚎啕大哭。
季礼拧碎了一颗心。
沈言曦的哭声和季礼的无声同时拉锯。
一秒,两秒,三秒。
季礼缓下来,叹着又唤一声:“曦曦。”
沈言曦倏地挂断语音,伏在膝盖上泣不成声。
季礼是混蛋吗?明明她都准备和他恩断义绝了,他为什么要突然弹这个语音?
明明她以前恋爱很洒脱的,快乐就在一起,不快乐就分手,别说渣,分,绿,分,说话凶,分,就连对方换了个沈言曦不喜欢的发型,沈言曦都会觉得没那么喜欢了。
为什么到了季礼这,她的“冷静”都要酝酿好久才鼓足勇气准备敲,凭什么他一句“曦曦”就能让她溃不成军。
他让她难过,好难过。
可再难过,她竟是连分手都舍不得说。
沈言曦宛如置身冰冷的潭里,湿透的衣服紧贴皮肤,潭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灌进她的口鼻,压迫她的胸腔,让她喘不过气,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上岸,可她手刚扶上岸沿,一只手握住她脚踝将她猛拽回潭中!
华盛总部顶楼办公室。
夜色是黑的,霓虹流光溢彩,两者相融时,一点暖色的亮从晦幕中透出来。
车钥匙被扔在桌上,季礼靠在椅背上。
他一手垂在椅子扶手外,细长的烟堪堪悬在明晰修长的指间,另一手则将空白相框按在桌上,屈起的指骨在窗外透亮下微微泛着白。
翡翠园、季家别墅、庄园、华视、华盛、jns海外总公司,甚至房车上。
所有季礼可能办公的地方,都随大流地放着相框,只不过别人的相框里是亲人、孩子、挚友,是任何值得纪念的、有意义的、重要的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