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母只让我给你送薄毯,没让我给你盖,你想我帮你盖的话,你再给她发信息,她让我给你盖我就给你盖。”
他赌她做不出这种事。
沈言曦也确实做不到给大伯母撒娇让季礼帮自己盖被子,自己又不是手断了。
她放下手机,瞥一眼堆在自己身上的一叠薄毯,似笑非笑地向他宣战:“那我不盖了!”
“随意。”季礼轻点一下头,带上门退出了房间。
沈言曦觉得季礼只是嘴上说说,最后还是会趁自己睡着过来给自己盖,剧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况且他是刀子嘴豆腐心,自己是弱势群体。
沈言曦这辈子最喜欢的场景就是季礼妥协,她光是想想心里就美到不行。
乔悦把她、陶然拉了个三人群,想让沈言曦和陶然磨合一下,沈言曦出奇好说话,甚至好几次把剩下两人逗得笑出声。
第二天早上,沈言曦醒来时,干洗账单已经到了,薄毯不见了。
沈言曦欣喜地腾身一看,薄毯在地上,不过保持着季礼抱进来时的对折。
沈言曦笑意瞬间凝固在嘴角。
她心里把季礼骂了一万遍,面上则淡定地想装作没发生盖薄毯这件事。
偏偏她推门出去,正好撞见季礼下楼。
男人西装革履,春风满面地朝她笑:“早。”
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沈言曦也不恼,她走到季礼身边,嘴里发出一声:“噗——”
然后她回到自己刚刚站的位置,做作地捂嘴惊道:“天呐季礼,你放了一个好响的屁。”
她把说话如放屁的讽喻演绎得淋漓尽致,自我满意到准备去领民间鲁迅文学奖。
没想到季礼只是微微皱眉,越过她时,格外举一反三地把手放在口鼻处作避臭状,然后匆匆离去。
简直抬杠界泰斗,反讽界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