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小子到底还是看清了老夫这位同窗,以他的决断与谨小慎微……”
徐文纪微微摇头。
不等丘斩鱼琢磨,就自怀中取出一枚金珠,递给他,道:
“去瞧瞧,他闹让他闹,却不可让他真吃了亏。”
……
……
鱼饵抛下,湖中鱼儿争抢跳跃。
望着漫不经心的聂文洞,以及立于湖面,双手合十,体有金光的老僧,于忘海的一颗心跌落谷底。
聂文洞话中的涵义,他听得清楚,更明白其意思,然而……
“为什么?”
于忘海垂下眼。
有这一天,他其实也有过预见,可在他看来,此时远远没有到那个地步才对。
以聂文洞的地位与背后的势力,纵然是徐文纪想要动他,都绝非易事,而此时,如何看,也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才对。
“你问,本官就要答吗?”
聂文洞为自己倒上一杯酒,轻轻一嗅,后倒入湖中,望着鱼苗跳跃,微笑道:
“我知道你练有一式杀招,若想施展,也无妨。”
他的眸光平静,映彻出于忘海木然的脸色。
数十年相处,他如何不知自己身边这条老狗的心思,但他并不在意,养狗千日,用于一时。
偶尔的呲牙算不得什么。
“贫僧正想领教。”
圆觉老僧亦是微笑。
“看来,今日我是必死无疑了。”
于忘海显得很平静。
他曾有过不少的布置,可聂文洞此人心机深沉,他要发动,那必然是早已拔除了他所有的后手。
“无数个午夜梦回,我都想过真有这么一日,我该如何,是悲愤、不甘,还是愤怒、狂暴,其实都没有。”
这一日,是注定的,于忘海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