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耽误干活,不过将这满满当当的十三大锅粥尽数散去,太阳也早就落了山。
正在这时,外面就传来阵阵嘈杂声。
“嗯?”
戒色抬头,就见得黯淡的天色里,正要散去的一众老弱,又在缓缓退了回来。
被逼着退了回来。
一干精壮的汉子,也不起刀兵,就这么缓步而来,就让一众流民好似惊弓之鸟般向着粥棚退了过来。
没有任何声音。
这些流民一路上经的事太多了,能不死的,多也是有眼力的,看出这伙人的凶悍来。
“师父!”
刘皿低呼一声,如临大敌,好似炸了毛的兔子,就想着跑路。
“诸位乡亲,父老!”
低沉沙哑的声音自人群外传来,一身形高大魁梧的光头大汉,斜背着一刀大刀缓步而来。
他笑着抬手,似要表露和善,却显得狰狞:
“某家俞三刀,来自长留山!此来,也不为你们口中那二两窝头,所以,你们只要配合,就不会有任何损失!
听到了吗?”
偌大的广场,鸦雀无声。
俞三刀点点头,虎目扫过,正要说话,就见得一僧衣发白的小和尚,从粥棚下走了出来。
“他们都是苦命人,施主何苦为难他们?”
戒色双手合十,轻诵佛号。
一群身无半点财的流民,有什么能让长留山的悍匪看得上呢?
不问可知,只有那条命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爷爷的事?”
俞三刀眉头一挑。
宽厚如门板也似的大刀,已带着风声呼啸,重重的拍了下来,不说其锋芒,单单重量,就足以砸死人了。
“师父!”
刘皿惊呼一声,一众老弱也全都吓了一跳。